西方天鹅绒试探中国铁手套(4)
撕掉西方的面纱,打通“不高兴”之脉
2003年5月,一直在前苏联被禁止的美国披头士乐队到了俄罗斯的红场开了演唱会,本来规定是2万张票,结果12万俄罗斯年轻人拥挤在了红场狂欢,而最让年轻人激动的是乐队主唱保罗·麦卡特尼演唱的他在1968年创作的《回到苏联》。从网上的录像上看,全场疯狂的俄罗斯年轻人在他演唱时,挥舞着前苏联的镰刀-斧头国旗,高声喊叫,而当时普京就在场。他随后在俄罗斯红场阅兵时,把走在最前面的打的旗子又换成了当年苏联军队插上德国议会大厦上的那面旗子。这个细节,充分说明俄罗斯在西方的压力下,运用新的软实力在年轻人当中建立“大目标”的操作。
从军事角度看大国间的博弈,是中国重新建立商战“大目标”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视角。事实上,目前美国和日本在西太平洋加紧部署“宙斯盾”反导驱逐舰(美国18艘、日本5艘),同时美日双方准备共同开发的射程500公里的拦截弹,正是未来要对中国洲际导弹在起飞段就进行拦截的。可是像这种关系到未来国家安全的重大动向,似乎只能在军事论坛和少数军事期刊里讨论,只有喜欢军事的年轻人会看到,而在学术界很多人都不把这种威胁作为边界条件来研究中国未来发展的问题,只是一味地谈经济,而谈经济的背后就是利益至上的逻辑和个人主义文化,因此在主流的政治生态中,缺乏“大目标”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现在金融工具玩砸了,让民众看出了一些东西。西方产业转移在金融工具之前,有一部分比较实体的东西,就是所谓的“世界工厂”,让中国生产低端的东西,然后在中东和中亚控制石油。同时,在你变成“世界工厂”后,粉碎你自主工业的那部分。
粉碎你自主工业的办法,首先是扶持你的加工业,利用你的廉价劳动力和廉价土地资源来扶持你的低端产业,然后用金融工具来碾碎你的高端自主工业,这是对付中国的办法。通过金融工具,让你吃金融伟哥和金融催情药,使得你的大量资本不能投入自主工业,一方面进入金融这个赌场让他们抽走,另一方面通过出口换汇变成他们的债券。现在的结果是他们把金融工具玩砸了,民工返乡潮出来了,中国股市也砸了,这就给我们的因保护奥运火炬而诞生的“中国四月青年”,在5个月后又上了一堂活生生的西方模式教育课。原来让自己不高兴的东西,先是一种大感觉,可是为什么不高兴呢?这一回,一下子突然打通了,想明白了。2008年真是太神奇了,看看在金融危机爆发后,年轻人关于中国要不要购买美国债券救美国经济这件事上的反弹,实际上跟火炬的事情接上了。
有意思的是,金融危机爆发后,美国决定向台湾出售65亿美元左右的武器,当时网上年轻人都反对购买美国债券。虽然有些学者从经济学和现实主义的视角看,认为年轻人是意气用事,但是当时他们也不敢公开出来讲,官方至少当时也马上否认再次购买美国债券的事情。
其实这里隐含着一个潜在的逻辑,就是大人没有把事情做好,结果大人要用小孩的未来为自己的疏忽买单的问题。而一旦小孩看清了这一点,问题就出来了。在金融危机后,很多政府官员忙着讨论如何到华尔街挖“金融人才”的时候,网上的年轻人却在热烈讨论甘肃星火机床公司用200万欧元收购法国索玛数控机床公司81%股份的事情,他们深知要单独购买五轴数控机床技术对于中国来说是多么难。这对中国突破薄壁结构、形状复杂的航空、潜艇发动机加工技术等瓶颈意义十分重大。有意思的是,这些年轻人几个月前可能就是在网上号召抵制家乐福的年轻人,如果他们是有些知识精英所说的义和团和红卫兵,那他们应该凡是法国的东西就都应该砸了啊。可见,事情并不是上一代人凭借自己的历史记忆想象的那么简单。
2008年,在俄格战争爆发期间,我曾经就俄罗斯80后的状况写下这样的话:
“尽管苏联解体后的这一代俄罗斯年轻人对国家的历史还缺乏深入的了解,但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在童年中曾有过相似的苦涩记忆——1991年苏联的解体让他们的祖父母和父母失去了一生的积蓄。这些年轻人既不是上世纪90年代中期动荡的前苏联迷失的一代,也不是俄罗斯作家维克多·佩列文笔下预言的前苏联解体后精神空虚、消费至上的‘百事可乐一代’。这些伴随着互联网以及嘻哈歌曲成长起来的俄罗斯年轻一代完全成了普京对外强硬政策的坚定支持者,但是他们抛弃了那种公文式的说教语言。对于这些精力充沛的年轻人来说,说唱乐、健身操、新奇的夏令营以及先进的计算机实验室更有吸引力。”
全世界都听到了,俄罗斯的青少年一代唱起这样的歌:
15年前,当我们的国家毁于一旦
他们嘲笑我们
我们的父母失去了一生的积蓄
没有退休金
没有未来
但是,现在我们重新站起来了
现在,我们要行动,我们将会更加坚强
因为我们的祖辈曾经在战争期间流血牺牲保卫祖国!
2008年,我们的领导人也开始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献花了。可在此前一年,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脱裤子的电影《色·戒》居然可以上演,这说明我们的高层也有所变化,这种变化与外部环境和内部条件都有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