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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司马迁和《史记》

2009-8-24 1:12:57中国承诺网已有0人评论 加入收藏
一、不能不说的话

打着学术和复兴国学的口号媚俗已经成了一种潮流。戏说、推测、翻案乃至胡说,被名利污染了的“精英”们借弘扬文化传统之名行“忽悠”大众之实,拿一些传说中的人物说事,赚取某些“昏官”的银两,营造出一派学术繁荣的虚假景象。一时间,有人为七仙女、孙悟空等人物家乡在哪,杨贵妃入宫时是否处女争论不休,有人为商纣、秦始皇列为暴君鸣不平,有人为秦桧、吴三桂、李鸿章、慈禧、陈世美翻案,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近来,更有诸多“学术明星”把目光盯在了司马迁和《史记》上,以司马迁受腐刑后,可能用商纣和秦始皇来影射汉武帝为由,臆测司马迁的写作心态和所述史实的真实性,以此来媚俗和显示自己的“卓尔不群”。他们的新解说不仅与司马迁 “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历史研究根本目的相悖,也有悖于司马迁借其父之口所说的知识分子 “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扬名于后世”的人生目标。今不揣孤陋,为之正说。

二、司马迁其人和《史记》写作

西汉是我国古代统一的、多民族的国家逐步趋向巩固的重要时期,在这中华民族走向大一统的时代,伟大的史学家、文学家司马迁为民族思想文化建设做出了极为重大的贡献。

司马迁字子长,出生于汉景帝中元五年(公元前145年),约卒于汉武帝末年(约公元前86年)。司马迁的故乡在左冯翊夏阳县龙门(今陕西韩城县),其始祖是传说中的颛顼时代的重黎氏。在传说中,重黎氏为“星历之官”。司马迁的祖先是司马错,“错孙靳…靳孙昌…昌生无泽…无泽生喜,喜生谈,谈生迁。”(《史记·太史公自序》,以下引《史记》,只著篇名。)司马谈是汉武帝时期的史官,精通天文历数和黄老之学,是一位博学的历史学家。在这样一个世代史官的家庭,司马迁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和熏陶。“年十岁则诵古文”(《自序》),十五岁左右在长安听董仲舒讲《春秋》,二十岁时外出游历,二十五岁左右入仕为郎中,曾随汉武帝出巡,公元前111年受命去西南宣慰边疆内附少数民族政权。此时,司马迁已经熟读文献典籍,又游历了中国的东南、西北、中原和西南诸地,还取得了在宫中供职的实践体会。公元前108年,司马迁三十八岁,继承父职任太史令,立志完成父亲私修通史的遗愿。

经过五年的准备,太初元年(前104年),司马迁正式开始了《史记》的写作,那时他已四十二岁。司马迁平静的著述生活只过了五个年头,天汉二年(公元前99年),就因“李陵事件”而遭受腐刑。

“李陵事件”对于司马迁的著述和思想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本来,司马迁是抱着对汉武帝的“拳拳忠心”(《报任安书》)而发表对“李陵事件”的看法的,却被汉武帝定为“为陵游说”的“诬罔”罪名下诏处死。按当时的法律,死罪也可以用钱赎免,但由于“家贫,财赂不足以自赎,交游莫救,左右亲近不为一言”(《报任安书》)。为了完成《史记》的写作,他只得去受腐刑,以此免除死罪。司马迁受腐刑后,精神受到很大的打击,“是以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匆匆有所亡,出则不知所如往。”(《报任安书》)此时的司马迁仿佛从梦中惊醒,开始对封建制度和汉武帝本人以及世态人生有了新的看法。他虽遭肉体上的摧残,却由此获得精神上的升华,决心通过私修《史记》表达自己的信念,实现“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理想(《太史公自序》)。他想到:“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厄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而论兵法;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来者。”(《太史公自序》)他痛定思痛,用这些人的精神鼓励自己,发愤著述《史记》,终于在汉武帝征和二年(公元前91年),完成了《史记》这部历史巨著的写作。

司马迁的《史记》,在汉代称《太史公书》或《太史公记》,大约从隋代开始称为《史记》。《史记》是一部谨严而博大的历史巨著,上起传说中的黄帝,下迄汉武帝。“司马迁参酌古今,发凡起例,创为全史:本纪以序帝王,世家以序侯国,十表以系时事,八书以详制度,列传以志人物。然后一代君臣政事,贤否得失,总汇于一编之中。自此例一定,历代作史者,遂不能出其范围。”(清赵翼《廿二十札记》)全书共130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是一部组织相当严密,内容极其宏富的百科全书式的通史,鲁迅先生称其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汉文学史纲要》)

三、史家之绝唱

在《史记》中,司马迁研究自然变化和社会变化之间的联系,考察古往今来的事实真相,探索历史发展的规律,把历史当做一门社会科学来研究,对我国历史研究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史记》以前的史书,往往只是记述少数贵族的活动,如孔子修订过的《春秋》。在孔子看来,不仅社会上的下层人物不能入史,就是贵族中的中下层人物也没有入史的必要。因此,在孔子的笔下,历史就变成了“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的事了。这样的历史,显然不能反映社会历史发展的全貌。司马迁写《史记》,不仅记述帝王将相的活动,也写各阶层的代表人物;不仅注意政治情况,也注意经济文化,扩大了历史的范畴。通过对过去事实的客观叙述,体现史学家的客观认识,第一次将历史变成了充满理性倾向的科学实践活动。

通过《本纪》叙帝王,《世家》记侯国,《十表》记时事,《八书》详制度,然后以《纪》和《传》为纬线,把全书的各部分组合起来。这样,每一个朝代的历史全貌便跃然纸上,给人以完整的印象。司马迁所开创的这种纪传体的史学方法,使西汉以前的古史得到了全面的叙述。这种纪传体的撰史方法,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百代以下,史官不能易其传,学者不能舍其书”。(《南宋郑樵<通志>》)

在《史记》中,司马迁尊重事实,秉笔直书,为后世留下了一部信史,“不为君王唱赞歌,只为苍生说人话”,与当今的一些所谓专家学者的治学态度有着根本的区别。在《史记》中,司马迁不以成败论英雄,对包括汉武帝在内的帝王的专制残暴多有抨击,对敢于抗争强暴的历史人物多有歌颂和同情。他一改前代史家的蔑视人民起义,把起义军称为“贼”的统治阶级历史观,列“伐无道,诛暴秦”的首义人物陈胜入《世家》;将与刘邦争天下失败的悲情英雄项羽列入《本纪》;详细描绘了荆轲刺秦王等小人物抗暴的壮举;他最为同情时运不济,命运多舛的古代知识分子,写孔子以为“高山仰止”,写屈原时“未尝不垂涕,想见其为人”;但他不喜欢为虎作伥,卖身投靠权贵的文人如李斯,认为他不过是一个为自己寻找安乐窝的老鼠,最后必然会被别人消灭掉。司马迁写《史记》的方法是摆事实、讲道理,他不仅广泛搜集时存文献,还亲自到各地作实际调查,例如他为了写《孔子世家》,曾经“适鲁观仲尼之堂”;为了写《淮阴侯列传》,曾到韩信的故乡,访问淮阴父老。“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在占有大量材料的基础上,通过叙述历史人物的所作所为,让读者去判断是非,“于叙事中寓论断”,绝不像现在有些所谓的专家一样,仅凭臆测就信口开河,致使谬种流传。在《史记》这部巨著中,司马迁既为各方面、各阶层的代表人物立传,还对天文、历法、礼乐、经济、政治、地理、少数民族等辟专章论述。他知识渊博,掌握史料极为丰富,班固说他“涉猎广博,贯穿经传,驰骋古今上下数千年间”;刘知几也说“语其通博,真作者之渊海也”。

司马迁对历史的思考和认识,代表了那个时代的最高水平。他认为,历史是一个不断发展变化的过程,历史的发展变化犹如大江的波涛,一浪一浪地向前推进,“事势之流,相激使然”。(《平准书》)他主张“观之上古,验之当世”,(《秦始皇本纪》),力求从历史的客观事实中,探寻历史的变化发展过程,这一过程即包含对历史经验的总结。他说“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也”(《秦始皇本纪》)。所谓“前事之不忘”,不等于把上古的事,原封不动地搬来,还要“验之当世”,即以现实的情况和需要作为出发点来吸取上古的历史经验,这样才能“察盛衰之理,审权势之宜”,成为“后事之师”。所以他的“前事之不忘”绝非是复古,而是根据当世的需要来取舍上古的。司马迁这一观点,是察觉到古今不同,历史是不断变化的,这是一种进步的历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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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小星 马永涛 来源: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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